像素车厘子

如你所见,光由心生
张佳乐单推人,不用关注

一次对话



“格莱艾斯,是否有过神明的存在呢?”


列贝提站在窗边,外头烈日炎炎,她一半身体隐没在太阳无法灼烧的地方,身披的白袍像是抵御黑暗的的铠甲。她仰着头,脖颈的血管清晰可见,她就像座冰冷的雕像。能把石像凿成列贝提模样的雕刻家,定是自小祷告要占据第一排的正中央,双手拽着神父衣袍长大的。


无序哑然失笑。


神明一词追寻久远,眼前的列贝提面上扑点白灰都能直接送去教堂。这可怪不得她思维发散,两天前她还问过江酌月列贝提真不是你从壁画上拿着刀刮下来,还是又盗了哪家王陵陪葬用的守护神像,回到无序国度随便找了个幽灵塞进去的。


江酌月一口酒喷了有半米远,她翻了个白眼把酒瓶随手一扔,感慨哥你想象力不去编创世纪真的是屈才。


你看起来对列贝提心存疑惑。江酌月从冰桶里开了一瓶新的酒,用指甲将玻璃瓶口削了一半,尽数倒进桶里,你想不想看燃烧的冰山?江酌月这样问。无序挑出一块方形的冰,径直砸进酒杯,冰块在酒液里沉浮几个来回,和它拥抱在了一起。


江酌月和无序在酒吧碰头彻夜狂欢的时候,总会心照不宣的点上几瓶度数极高的烈酒,这伙人中后来又加上了鸢时,可惜这位来自另一位面的友人滴酒不沾,她喝茶。


就在江酌月再次试图把羽毛黏在鸢时脸上的时候,鸢时先发制人,她放下茶杯,陶瓷与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而后她用有力的翅膀,把江酌月的脸拍进了酒桶里。


无序欣赏的鼓掌,像是在观看一出刺杀不成反被杀的精彩歌舞剧,她从身后的花瓶中挑出开的最好的玫瑰,献给鸢时,表达她的赞美。


鸢时收下玫瑰,谦逊而优雅的摊开双手,以示下次可以做的更好。


江酌月毫不犹豫的把脸上的酒蹭另外两人一身。她身上的羽毛炸开,拿出在暴风雨里逆行的速度,开始甩干。


这场闹剧最终以酒馆的侍者拿来毛巾而告终。


“我可以给她我的一切。”江酌月这么说,她用毛巾胡乱的盖在头顶上开始揉,翅膀需要耐心慢慢清理,她选择让它自然风干。她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


“我可以是她无坚不摧的盾,是她无往不胜的利刃。她不会再去尝试外头刀子的滋味,她若是看地狱肮脏我也能把它重新粉刷一遍,但”


“也仅此而已了。”无序不紧不慢的接过话头,她用食指弹了弹玻璃杯壁,闹剧开始前扔进去的冰块已彻底融进酒液。


“你可以为她献上花园里开的最好的红玫瑰,也可以引出一匹池水安放月光,但你不会将花圃与月亮赠与她,因为那是你未曾拥有过的东西。”


鸢时举杯示意,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这段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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