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素车厘子

如你所见,光由心生
张佳乐单推人,不用关注

一段故事

“来说说看吧,即使这是一个闻所未闻的,荒诞至极的故事,”

 

主视角为局外人【你】,全文偏群像,没有侧重点

 

 

那是一匹狼。

同行的人似乎无法很好的操控四肢,死亡的衣袍已穿戴整齐,嗓子划出几个断断续续的气音,像在哀嚎,他步伐迟缓,走向漆黑的森林。

这是一个年轻的士兵,你心下了然。他看起来二十出头,一腔热血的扛着枪,就自告奋勇的上了战场。

他想从口袋里摸出烟,但手心的冷汗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放弃了这等无用功,转而把用来照明的打火机咬进嘴里。他恐惧着前方的未知,牙齿便无自觉的使力,你听着打火机被他咬碎的声音,汽油从口腔进入滑进胃袋,和血液混在一起,他的体温很高,皮肤冰冷,火焰一刻不停的灼烧着人形的外壳。他吞下了汽油,身体里灌满冥河水,从地狱爬回了人间,

“狼、哈。是了,你们认为那东西是狼,是能用言语描述的生物,狼!仅仅是一头狼、一头畜生!三天、人头快能塞满停尸房!”

确实。你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剥了颗糖藏进舌下。他很痛苦,失去同伴与死亡的阴影将他裹的密不透风。但这与你有何关系呢?你只是奉命备好纸和笔,前往森林记录一个注定不会公开的秘密。

高天之上岩浆倾斜,它们翻滚着落下,将行进道路上的一切尽数吞吃入腹。这儿瞧不见月亮和星星,目及之处猩红一片,倘若此刻有魂灵经过,定是要认错地狱的。

你从中瞧见了一束银白!

他只是坐在哪儿,手握着一把大刀,刃身薄薄,杀气极盛。周身无一站立的活物,所有人都丢了脑袋,为什么呢?你不由对此有了兴趣,这人难道住不惯阎王府,来到这儿重造了个地狱?

“在爷的面前,没有人能站着说话。”

你差点大笑出声,同行那人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剑,绝望终是将他拖下了深渊,你侧身,以免自颈间爆开的鲜血溅到你的衣摆。

现在,这森林只剩下你和狼两个喘气的活物了。

你咬开笔盖,盘腿坐下,抽出张白纸折成船,草地已经被血淹没,望此船能够载着魂灵度过冥河。

“那么,狼,来讲述你的故事吧。”

 

 

 

很长一段时间,阳光是神派来的讯使;他的翅膀是金色的火焰,目光灼灼,手持纯银的长矛,与纯银的盾撞击出千军万马的声响,宣告世间耶和华之威严,耶和华之博爱。所有天使齐齐跪在铺满碎银的道路上,赞美诗密不透风的包围了圣浮里亚,包围了第七天, 包围了整个神界,最终冲破云层,穿过耶稣受难的彩色玻璃窗。每当与人类的祷告词共振,有罪之人便会泪流满面的大呼听得神明恕罪,神父转了转金戒指打了个酒嗝代行神指。

我未曾有幸见识神明真容,也不曾知晓他是以何种姿态诞生于世,但美丑皆由创世之人定夺,想必他的相貌定是圣洁无比。启示录中并未记载第七天如何建成,神的子民便默认道:它在云层之上太阳之下 ,在日光浸透了每一寸空气与风之后,城市拔地而起;创世神需要信徒来传播福音,它折下了白鸽最坚韧的尾羽、灼热的温度和宝石捧在手心,缓缓低吟,那并不是人类的唇齿能够发出的音节,最初的人类只是囫囵听了个大概,他的眼睛看见了造物主唇齿的开合,他模仿着,喉咙冒出了低沉的单词:

“天使。”

世间所有火焰的热度像是被一齐收了过去,风向是最好的铁匠,哐、哐、哐。云啊晚霞啊,海面啊,地平线啊,通通被敛成小小的一团,伴随着新生儿的第一声号哭升向高天!第一位天使是用一切美好而又纯洁的东西冶出来的,无畏无惧,他手握着黄金剑,眼睛只追寻至高无上的耶和华,说话通通用诵读旧约的声调。他无时无刻不在传唱赞美诗,像个镶着金边的传声筒。

这就是教堂壁画的来源————所有栩栩如生的形体和色彩,都是建立在死去天使的尸体之上的。

————但神之真名并非耶和华,那是一个、恶作剧般的拟声词,曾有位神职人员试图将真名传播给他的信徒,但无一例外被赶出了教堂,世人只当他是偷喝了礼拜用的葡萄酒,满口胡话。

你们信奉的决然不是真正的神!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愤怒的用拳头砸坏了一扇彩色玻璃窗!奇迹般的,伤口愈合了,众人见识到了复兴的神迹。但、自创世初已被传颂的神之名又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拥有复兴之力的人也只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祂的真名,遗憾的是,我们翻看任何一本书,也寻不见赐予他神力的真神之名,历史不曾为他留下半分笔墨。


能够隐匿身形的金发佣兵,他在反叛者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世人只知晓他战绩斐然,独来独往,他拥有一把能够射下太阳的火器,称号在佣兵之中如雷贯耳,只要提到“独狼”,酒馆酩酊大醉的醉汉都会酒醒三分,然后一拍脑袋,是了,就是他了。

与他有过一线关联的人,曾是个江湖骗子。他手上的把戏多的如同繁星,你休想从他口中套出半句真言!但倘若不能把石头点成金子,又如何担得起骗徒之名呢?

骗子与佣兵的组合、这可真真是史无前例!只不过他们未能给后人留下个好的开端,在并行了一段旅程后,他们的道路便相左了,或许往后还有交集,这已是我们未曾知晓的故事了。

佣兵的故事在此终结,他留给我们的是一串叹为观止的任务数字,能够射杀太阳的人、哈!那他才应当是从神话之中走出来的角色。

骗徒的故事还在继续!他游历了大半个大陆,与双剑一盾的刺客结识,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友人,而虫族的片段只有寥寥数语。三人的名字组成了最为强大的小队,他们的阵容至今仍是探险者的标配。

你要如何再去寻得虫族呢?据我所知那位探险者已是最后一位。这段故事终结的时候,他的种族与他一道,在后续中失去了踪影。

双剑的刺客是被战神所选之人,他的剑是从岩浆里冶出来的,挥舞时带起火焰与灰烬。纵使他的剑可斩断一切仇敌,但只保护自己是不够的,他便由刺客转向了战士,曾为了快速杀敌而放下的盾,现如今又背了起来。

他的宿敌是一位忍者,光与影的交汇处总是刀光剑影。忍者于刀尖上行走,他行踪诡秘,从黑暗来,又到黑暗去。

 

第一位机械师可以用金属构造世界!

严格来说,他并不是真正的第一位机械师。能够把螺丝拧进螺母的人,世人都粗略的划分到了一块儿,但他让冰冷的铁块有了形体,又用它创造了无坚不摧的铠甲,机械师于此就被重新定义了。

有一位从亡者长眠之处爬回来的尸体!他真的是唯一一位从死亡中连同灵魂与肉体一并夺回来的人。冥府不再记录他的名字,他的死亡日期定格在断气的那一天,新的生命也从头开始。

他是否仍旧活在世上,我们不得而知。

 

密林深处有一头金色的龙!你幸得未曾见过他,否则童话书里的认知定是要碎的干干净净。他所居住的洞穴没有一块金币,但是为何呢?它与魔药有不解之缘,治病行医的龙,这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笔者能够想出来的故事。

鹰同样也居住在那片密林!

他身上的血统并不纯粹,从而比同类要更加的坚韧,他不认为自己身体的另一半构造是见不得人的事,这种坦荡让执着于纯血的人羞愧不已。

 

被元素喜爱的小巫女,能够与自然沟通,她本应是圣女的好苗子,只可惜天真烂漫的性格不适合与神沟通,她被赶出了神殿,但也得到了自由。

后世记下了她哼唱的歌曲,旋律让孩童发自内心的快乐,只有孩子才能理解孩子,这话儿说的一点不错。

魅魔小姐,这是一位被美神降下祝福的幸运儿!编写词语的人不晓得如何给美好的词语配图,她便出现了,整本词典像是她一人的肖像画,这个版本的词典在后续停止了再印,有富豪为了一睹风采不惜掷下千金!

出售那本词典的人就是为魅魔小姐画下画像的画家,他拿着这笔钱去了赌场,最后输得精光,被打断了腿送回了家,魅魔从此也与不幸挂上了钩。

这可真是无稽之谈,但这位画家并非是故事中重要之人,所以他的死活也无人在意。

 

世上怎会有妄图打破铁壁之人呢?他未免太傲慢了些!

他博览群书,只可惜半数尽是闻所未闻的无根无据,倘若你未有慧眼一对,定会将其当做疯语,转而抛之脑后,不再提起。

他是一位死灵法师!终其一生都在探寻神明的真面目,他的手已够到了祂的面具,只可惜,最后也只差了那么一点。

他的友人是一位黑发女性,她学识渊博,仁慈而善良,她的天赋本应使她去马戏团工作,谁若能将她那入麾下,想必所有考验都是要事半功倍的。她与死灵法师一道解开许多迷题,但最终都与那个世界一起,化为了一捧尘土,不留痕迹。

 

 

你的笔尖戳穿了纸面,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展开,你记录下的故事若是画成绘本怕不是会改写儿童读物的标准。

你仔细的瞧了瞧眼前那只狼,他在你画下句号时已经断了气。他就是个末路狂徒,但也是位当之无愧的战士,他的手里直到最后都紧握着那把大刀,你没有去碰它的意思,虽然他已停止了呼吸,但你确信在接近他的一瞬间脑袋就会滚落在地。

这是野兽的本能,它们已经融进了骨血里。他的身体已经冷了下去,但血液翻滚沸腾,叫嚣着仍不满足。

你合上了笔盖,将记录的纸张整整齐齐的叠好,文字的背面是乐谱。

你走出了森林,划着火柴,将林子点着。

火焰冲上了高天,把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这段故事由此终结。







冰封骑士都完结了这篇文也解禁了我来说一声,骗徒和佣兵的组合我不是吃老仙和晓永这对,我纯粹是把吴凡记成了晓永,至于我当时到底怎么想的

可能是老仙和晓永都很绿,诚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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