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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中】

梦女联文 真神一X江户川乱步

本篇时间线为文豪野犬漫画第一话开始三年前,中岛敦暂未来到横滨

内含血腥场景请酌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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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和封锁线把她隔离在外,像是一个真空的气泡,能在里头呼吸的只有鬼魂和神。断了头的尸体被外套遮蔽,她直面狙击枪的弹道,抬起手臂为尸体挡雨。江户川乱步好整以暇的扶住帽子,以免被风刮走。是了,他听过一个传闻,虽然听起来像极了“不好好刷牙牙齿就会被牙仙带走”等毫无根据的谎话,但无所谓了,什么鬼啊死人啊付丧神啊,瞧瞧看,一个活着的传说不就在自己眼前么?

 

她俯视人群,纵使千军万马将她包围。

 

江户川乱步咬碎口中的糖,他讨厌薄荷味,只是今天出门时摸到了。他吐出糖块,用牙咬住纸棒,没有打伞,神情寡淡,不肯把眼底的湖绿透给别人看,他笔直的站着,和棵还不成材的松树似的,等着跌落在脚下的糖被虫蚁啃食。

 

横滨罕见的下了场大雨,水汽饱和到了极致,把空气搅的粘稠厚重,血腥味被压成了一线,像是极薄的刀片。

 

江户川乱步一眼就能看出来——她身上带着股水腥味,那不是取水的河流,而是从冥河水里游到人世间的鬼。她的眼皮苍白,底下藏着的眼球颜色浓烈又张扬,面上无悲无喜,只是伫立在一汪水洼当中,比深埋在地底的神像还冰冷。

 

而后,她走出了人群,持着刀与枪人们像是朝圣一般,齐齐的跪了下去。他们的肌肉剥落,血液流尽,待只余骨架一具, 摘下自己的头颅捧在手心,膝下是忍受苦痛的灵魂,为死亡的神明献上最真挚的薄礼。

 

这是幻想,讨厌的薄荷味让自己脑袋发了狂。江户川乱步摸了摸口袋,里头空空如也,他抬起头,盯着雨水从高天而来。此情此景着实是荒诞的令人发笑,江户川乱步早有耳闻,贫民窟居住着一只红眼的鬼,嗅着生人的血残喘于世,今日真让自己给碰见了,也不晓得聪明人的骨头能让鬼饱腹几天。

 

他这么想着,昂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命令无名的鬼。

 

“本侦探讨厌薄荷,你去和那群住在高天原的家伙说,只准下橘子味的雨。”

 

 

 

真神一的视线落在窗外,夜幕压下,风吹的雨点四散奔逃。她看见了一个裹着红色雨衣的男孩,个子不高,在黑夜里像是一团火焰,紧紧抱着怀里的报纸,彩绘的广告牌像是御敌的盾,他在底下安静的燃烧。

 

雨夜,或许表盘还未走到八点,但天已经黑下来了,雨在夜的前头,这个时段当然可以说是下雨的黑夜。方糖融了一半在咖啡里,室内干燥温暖,连灯光都是暖色调的,江户川乱步眯起眼睛,舌下压着块柑橘味的糖,他用手背撑起下巴,桌子对面的人与他隔了三把茶勺的长度,她在看窗外,而江户川乱步在看真神一。

 

“名侦探的出场费可是很高———为什么今天的雨还不是橘子味的?”

 

真神一收回视线,把它们重新聚在江户川乱步身上,对面的人幼稚又锐利,还总是喜欢做一些对自己而言无关痛痒的恶作剧,她想了想,大概是在找一个能接上糖果雨一样荒谬的话题。

 

“如果你能把冥河水换成咖啡的话。”

 

“——是我先提的要求!神明应该无条件满足信徒的一切愿望,难道你要告诉我高天原那群不干活的泥点子连这些都做不到嘛!”

 

“死人的嘴里出现了彩虹。”

 

“不要转移话题!”

 

江户川乱步像是突然没了兴致,他向后倒去,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坐垫很柔软,云朵一般将他拖住。咖啡的香气源源不断的从面前的白瓷杯里冲撞出来,手拉着手前进了半个桌子的长度,然后只剩下微苦。

 

“我不能让糖从天而降,但我能让月光汇聚在你一人身上。”

 

江户川乱步一时分不清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但他知道真神一不会骗人,就像神不会欺骗他的信徒。他还需要传教士将他的所作所为口口相传,直到与她别无二致的神像伫立在耶稣旁。真神一从来不说假话,她打心底里认为自己说的就是真理。于是她起身,伸出左手,向桌子对面的江户川乱步做出邀请。

 

江户川乱步盯着真神一的中指指甲,咖啡已经凉了,只剩下苦涩充斥着自己的鼻腔,这可太难过了,他想,为什么没有永远事宜的温度呢?他把咖啡杯倒扣在桌面上,力道发狠,像是在面对愚人的头颅。咖啡流淌了一桌,苦涩的气味更快的蔓延开来,这下整个二楼的人都能闻见这股令人不快的味道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薄荷味的糖,神情咬牙切齿,用力的砸在真神一的手心,然后拽开椅子,一个人走了。

 

 

 

 

如月透从房顶一跃而下,借力踏在一块裸漏的钢筋上,体态轻盈,通体上下漆黑的衣衫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干练的黑猫。

 

这不是如月透第一次来贫民窟,她喜欢这里的河流,水质澄明,空气干净,她用装蛋糕的包装纸盒叠过纸船——为了送几只搬着面包屑的蚂蚁过河。

 

天空被火烧云烧的通红,连同月亮都烧的灼热滚烫。河流那边的地界总是诡异的让人胆寒,即使最大胆的醉汉摔了三个酒碗,都不敢借着酒气过河探究一二,那儿像是有条瞧不见的线,关住了龇牙咧嘴的猛兽。取水可以,但凡是过了河的人,贫民窟也再没能出现过他们的身影。

 

如月透胸口虽然燃着熊熊的好奇心与探索欲,但也没托大到能从未知之地毫发无伤的逛一圈再回来。想到这儿,她像是听见了腰间太刀的鸣叫,凌冽又尖利,催促着她加快脚步,前往刀光剑影的战场。

 

敌人总是从他们自以为的视线盲点冲出,但无法拖慢如月透一丝一毫的前进速度,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拔枪,上膛瞄准开枪动作行云流水,小臂的骨骼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纤细而有力,它们紧张的绷直,弯曲,配合着如月透击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然后是沉重的肉体落地声,但如月透充耳不闻,确来说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一路上多了多少尸体,风声与热血溅在脸上的温热是唯二的触感,她体内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灼烧着她的理智,像是要把它挣断,形成一个独立的,全新的如月透。

 

忽然,只是一瞬间,她冷静了下来,灵魂与全身的血肉回到了体内,她被拉回了人间,她瞧见了上杉鹤广用发带和木枝绑成了一个十字架,立在了河边。

 

又在干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如月透想,她走了过去,向上杉鹤广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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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主要,召唤博士,博士效果

可是博士被限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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