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素车厘子

如你所见,光由心生
张佳乐单推人,不用关注

糖果与鸟

【警告】是原女×紫堂林,双方对手戏为主,回合制,但叶言选手后期犯规使用连击技能无限平A,经判定为无效攻击取消参赛资格【×】






银杏树下总有些古怪的玩意儿。


叶言捡到一颗橡果,她将白色的果仁放进紫堂林的手心,泥土碎叶塞进空掉的壳子扔给他,重心向后陷进沙发,抬手摘下绿叶一片,沿着脉络细细剥离。她家有只夜莺,住在红木的鸟笼里,夜莺出生时就开始唱歌,夜夜不息,它认为自己是鸟笼的孩子,但究竟是血肉之躯活生生的鸟还是玻璃冶出来用来发出美妙声音的器具,这谁也说不准。叶言打小听着夜莺的歌声长大,兴致来了和着哼两段,语调轻快的便也和唱歌似得了,她笑,她说:


我的小星星,我的鸢尾花,我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玻璃罩子献给你,但我找不见高天神明寻不得龙吟,只能用碎石与虫鸣代替。


紫堂林从书中抬起头,他的舌下还压着一块水果硬糖,只顾着品味当中酸甜,全然将叶言的真情实意当做过耳风。


这像什么?叶言试图组织语言,她将剥离下的绿叶碎屑吞入腹里,汁液苦涩,奶糖、沸水、真心、上帝创造紫堂林的时候一定没有放进叶言的头发,不然他眼中怎会没有自己的倒影?叶言古怪的笑了两声,像弗兰肯斯坦。她解读不了自己的感情,从上学的时候就是如此,人是怎么从空洞洞的眼眶中读出那么多情绪的?还是从字典里拼音拼出来的,从A开始一个个往下顺?是这样了,这样就无需思考,我说你笑,你就是真情实意的快乐。


紫堂林一层层的叠方糖,高度超过了茶匙、咖啡杯、以及桌上亮着的灯,但他没有停下,热度!他似乎在寻求热度。方糖塔向着灯倾斜了几分,但还不够,它们差了很远,距离像是银河,咖啡从天而降,方糖熔化,这下它便成了热度本身!


“我要你把夜莺的眼睛摘给我。”叶言说。


紫堂林咬碎了一颗方糖,看向叶言,他没有弹起来大喊大叫,斥责叶言的残忍与不可理喻,毫无情绪,他看着叶言,像是在看石像一般,冰冷无味。


“我说————”叶言高声笑到,又兀的收住,她起身,走向紫堂林,但与他隔了三个茶杯的长度,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而是身后的绿植。她拉下了他的领口,力道发狠,迫使他弯下腰,紫堂林没有打领带,他还是个男孩,连发胶都没涂,叶言闻不见他身上甜腻,只见得眼底有一层冻上的,薄荷糖霜。


“紫堂林,我的玫瑰,我的蜜糖,你是怪物,你的脖颈上有镣铐,你咬不死驯兽师,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鞭子,现在我要你去打碎鸟笼,用火烧了它,它就再也不能关住你了,鸟也能获得自由。”


紫堂林并不喜欢鸟,他认为鸟只是用来发声的器具,与八音盒相差无几,只因为有些人唱歌太难听,便驯了鸟,鸟需要安栖之地,鸟笼就诞生了。


这不自由。


于是紫堂林举起了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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